车子回归安静,同时有的惹到站下车了,终于空了几个位置,莫小凡和苏晴晴坐在一起。
苏晴晴微微低着头,鹅蛋小脸有点小排红,咬着唇:“小凡哥,刚刚谢谢你了。”
要不是莫小凡,她肯定会被吴汉三吃了不少豆腐。
莫小凡一脸认真道:“没事晴晴,不过下次在遇到这种事,你一定要反抗求助!要不然那种家伙更不要脸,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恩,我知道了。”
两人又唠了一会磕,客车便缓缓慢慢的停到了桃花村站点,从车上下来,看着熟悉的景象。
莫小凡心里滋味百感交集的,最让他叹气的是:“村子还是那么穷。”
三年了还是没啥改变,坑坑巴巴的狭小偏泥巴道,布满瓦房草屋的房子。
“晴晴!你咋才回来?那男娃是谁哟?”
不远处,传来妇女的吆喝声,莫小凡一眼望去,看到是苏晴晴她妈吴彩凤还有两个扛着锄头的妇女,估摸是刚种完田。
“妈!是小凡哥嘞,我俩坐一辆车回的村哟。”
吴彩凤和俩妇女几步走到莫小凡面前,直勾勾的盯着好几秒钟,这才吃惊道:
“艾玛,还真是小凡,你这这咋还提前出狱了呢?”
莫小凡一一打招呼:“彩凤姨,海兰嫂嫂,张婶子....我在牢狱里表现良好,所以提前出狱了。”
“哦哦这样啊,挺好。。”吴彩凤木讷的点点头,目光瞥到自己闺女,眼底闪过些什么。
伸出胳膊使劲将苏晴晴拉倒自己身边:“走吧跟妈回家,捯饬捯饬,别忘了明儿王少爷还来咱家提亲呢!人家孩子学历好,长得帅气,家里又有钱,这可是好机会你得把握住了啊!”
“妈,我不想...”
莫小凡还没听完苏晴晴想说的话,她人就被吴彩凤连拖带拉的拽走了。
他晓得吴彩凤这话是故意对自己说的,之前说好自己毕业回来娶晴晴的,但谁知道会入狱....
倒也不怪吴彩凤翻脸不认人。
村里人看见莫小凡回来,都是敷衍的点点头打个招呼,还有的嘲讽轻视的,不过他也不在乎。
人之常情罢了。
莫小凡连忙赶回自己家,却没想到自家房子居然妈给卖了,而他们却搬到村尾偏僻的小草房里。
当初自己考上青云大学,得到几万奖学金,所以将房子翻新了,也是村子数一数二的好房子了。
估摸是家里出什么难事,妈才会把房子买的,想到这, 莫小凡加脚步的奔着山家人的住处去。
简陋的草房外,一个穿着有些发黄的白色连衣裙的少女站在门边,正摘青菜,乌黑浓密的头发简单的扎成两个马尾,浑身散发着清纯稚嫩的气息。
这少女便是莫小凡的亲妹妹莫小妮,今年十五岁。
看见自家妹妹,莫小凡瞬间鼻子酸了一酸声音有些哽咽:“小妮!”
听到有人在喊自己,莫小妮转过身,看见前面高大的声音,彻底呆愣住了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莫小凡。
小手有些发抖,接着她又揉揉眼睛,再看眼前的人,这才确定下来。
“哥哥!”
莫小妮撒起小腿向莫小凡奔跑去,莫小凡弯腰敞开双手,将妹妹抱到怀中,便听见抽泣声。
他拍着莫小妮的后背,声音轻柔的像一滩细腻的小溪:“晴晴不哭,哥哥回来了。”
哥妹俩叙了一小会,莫小凡问着:“小妮,咱爸妈呢?”
闻言,莫小妮呆滞片刻,神情有些难过,又抽泣了起来,这模样让莫小凡更加着急;
“咋了小妮?咱家莫不是出了啥事?”
莫小妮哇的一下哭了:“哥!咱爸死了,咱妈瞎了!”
轰!
仿佛晴天劈地似的,莫小凡僵在原地,脑海里回荡小妹说的话,爸死了...妈瞎了...
他离开这三年家里居然发生这么惨重的事。
“小妮,你和哥清楚怎么回事。”
在莫小凡入狱不久,莫大山想去京城诉说冤情讨个说法,他不相信自家儿子会偷盗入狱!
可不想去的过程出车祸被撞死,可车主却将责任都推卸到莫大山身上,儿子入狱,丈夫死亡,这让宋淑芬遭受不住打击,每人以泪洗面,导致双目失明。
而这一切,在狱中的莫小凡全都不知。
屋里睡着的宋淑芬听到外面有说话声,便起来伸着头喊着:“小妮,你在和谁说话啊?”
听见母亲的声音,莫小凡心里一颤动,他牵着莫小妮的手进屋子,便看见宋淑芬坐在炕上,两眼空洞无声,不知看向哪里。
头发的两鬓被雪白沾染着,巴掌大的小脸发黄,生长出一些皱纹和斑点来,母亲清瘦了不少,也苍老了不少。
莫小凡的心像被针扎了似的,疼的无法呼吸,向宋淑芬走去抚摸:她的手,柔声道:
“妈,是我,小凡啊,我回来了妈...是儿子不孝...”
时间恍如静止了一般,宋淑芬嘴唇微微发抖,手在空中探索着,莫小凡将母亲的手放在自己脸上:
“妈,我是小凡啊。”
宋淑芬激动不已:,颤抖的手摸着莫小凡的脸庞,哽咽道“小凡?你回来了!我儿子回来了?太好了....”
母子俩喜极而泣,哭了好一会气氛才恢复起来,莫小凡给母亲擦着眼泪,神情严峻:
“妈,咱家的事小妮都和我说了,你放心吧,以后我会照顾好你俩的,爸在天之灵也会安心。”
莫大山去世的事,莫小凡在心里发誓不会就此了之,他会找出凶手,并且一命还一命。
莫小凡明白为什么母亲把房子卖了,她双眼失明根本赚不了钱,但小妮还要上学的啊,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啊,这些的前提都是钱。
房子,他也会在买回来的。
为了庆祝莫小凡回来,宋淑芬特地让小妮宰了一只小鸡,那是平时娘俩过节才舍得吃的东西。
“妈,我在监狱里和一位师傅学过点医术,看看你的眼睛,兴许我能治好。”
既然是因伤心过度的失明,治起来不会太麻烦,何况自己现在还有万木经第一辅助法宝。
“好,就算治不好也没事,小凡回来了咱家就有顶梁柱,妈啥也不用操心了。”
就是娶儿媳妇这事....唉,罢了,以后再说吧,宋淑芬在心里想着。
哥,你不是最爱吃妈做的小鸡炖蘑菇吗,快多吃。”
“小妮也吃,你现在正是身体发育期,要多补充营养。”
看着小妹瘦弱的身子和苍老的母亲,更加激励莫小凡要将这个家变富裕强大的心情。
以及更加痛恨将自己幸福家庭摧毁这样的人,他势必让那些人不得好死。